也许自从中二病时期逆反,被教训得满身是伤的他,躺在床上一睁开眼睛,昏黄的灯光下,见到程夕瑗温柔的半坐在自己身边昏昏欲睡的侧脸时,心口的那震动突然猛烈,他就知道,这个姑娘,对他的意义不一般。
白月光。
多少人爱他,可偏偏放不下这人。
只不过徐靳睿恨她走得无声息,断得太彻底,不给他一点念想。那些她不在的日子里,无数次想把她抓回来问问,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讲道理,但真正得到她消息的时候,却没了站到她面前的勇气。
凭什么,为什么,爱而不得的人都在问。
“我不管。”陆成嫣红着眼,“你就是说我自私也好,蛮横也罢,我就是要你。”
夜晚到清晨的时光里,徐靳睿身上染上一层低温的霜露,他看着陆成嫣,长久没有说话,心底却有了主意。
“我也想自私一回。”
“我要她。”
既然别人替代不了,不如尝试占有。
陆成嫣到达场上的时候,程夕瑗和彭敏已经坐在前面很久,徐靳睿刚上场,手上带着专业黑色手套,往腰上绑着绳索,站在他身边的是这回比试下来连胜十二场的女子部队狙击组成员陈央淇,她的气质跟赵婕妤简直是一比一复刻,如果不是二人户口本真的不在一张纸上,程夕瑗几乎要以为这两是失散多年的母女。
“徐队,难得跟你交手啊。”陈央淇一脸兴奋,斗志颇浓,在原地跳了两下,“等着吧,我这两年不是白练的。”
特意咬重了白练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