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视了一周,带着联合国un标志的蓝白越野车极其显眼的停在路边,从第一眼开始,便觉得维和军队的这抹蓝配白好看,叫人印象深刻。
程夕瑗笑笑,拉着行李箱往那边走去。
在车边环绕了一圈,车内没坐人,她打算就站在这儿等,腿还有些酸软,程夕瑗便直接坐在了箱子上,无事可做便开始放空发呆,脚边踢着小石子,鞋底发出摩擦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影子悄悄将她整个人笼罩在阴影,刚想抬头,便听见了上面传来的低沉沙哑的男声。
“央社来的记者?”
那声音叫她有些出神。
程夕瑗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像是恍如隔世,像是心脏骤停,亦或是世界粲然重活,总之叫她日后记了很多年,仍旧能回忆起当时任何一个小细节,比如说,他身上有烟草味,影子很长,日落很慢。
“你好?”
那个声音又响起,打断她的思绪。
程夕瑗这才感觉自己又能够呼吸,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抬头望向来的人,对视的时候,即便短短几秒,她也很敏锐的看见男人微不可察的抖了下,但他很快便冷静下来,冷淡的移开了眼。
都说人在难受的时候会格外想念那个平日里好像只有一点点想念的人,如果不是手心里传来的疼痛很真实,她几乎要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空气突然凝结住,程夕瑗却觉得自己很贪婪,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眼前的人。
他变得更高了,不像以前那样是清瘦,结实有力臂膀将军装撑得饱满,但他好像还是像以前那样不规矩,内里衬衫衣领扣子被解开了两粒,露出喉结和颈窝。
在大院的时候,因为混得不着边际,他经常被徐老爷子罚,做完百来个俯卧撑还能再去跑个五公里,徐老爷子信她,便叫她数着,一圈也不能少,那人做俯卧撑的时候,汗珠就爱顺着下颚,再到颈线,最后往衣服里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