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培宇扶了下额头,“能不能等这次治疗结束,她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很严重,不能有疏忽。”

“严重我才会找最权威的医生,”黎若谷说,“经过他们的诊断后,依然开出这样的治疗方案,我会接受。”

“最权威的医生?”徐培宇说,“多权威都一样,治疗方案很有限。而且,她知道这些人与你认识,你认为她会怎么做?最后我也必须提醒你,抑郁症的人,除了强烈的自罪感以外,还会认为——”

“什么?”黎若谷问。

“没有她,你会过得更好。”

黎若谷眯起眼睛看他,“你有心理咨询师的执照吗?”

徐培宇把手撑桌面上,“毕业后趁空闲考了一个,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

黎若谷点点头,“我没什么说的了。”

“你不了解,抑郁病人的情况。不靠药物和医疗手段,让他们自己想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药物现在对她来讲效果太慢,或者可以说是已经没效果了。”

“ct别的医院也有吧?”黎若谷说,“精神科医生别的医院当然也有。”

徐培宇把病历和处方都还给他,“自以为懂得多是吧?聪明反被聪明误。”

黎若谷抽过病历,忿然走出房间。一直到大厅,看到赵宁静情绪才有所缓和。

赵宁静走到他面前问:“缴费很多人吗?”

“嗯。”黎若谷望着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赵宁静抽走他手中的处方,一张张地看完,见全部都盖章了,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些期待的神色,“医院快午休了,我们先去把心电图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