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摔了下手就往外走,却被徐培宇堵住了门。
“他们未必是在一起。”
“什么停药反应,什么复发,什么顾不上——”他冷笑,“一次次地证明,我就是个可笑的备胎。”
“你知道什么叫旁观者清?”徐培宇劝道,“我现在就是那个旁观者。相信我,她不可能去找他。”
“那她去干嘛?”黎若谷咬牙说,“去开间房看海港风景?”
徐培宇想了一下,“她以前跟我提过这家酒店,说她去过那家酒店天台。”
“酒店的天台根本上不去。”黎若谷不客气地说,“你是不是看我一身穷酸,住不起那么豪华的酒店,就随便哄我!”
“她上去过。”徐培宇说,“你现在只能相信。”
“凭什么?”
“有时候,就是一个疏忽,一个阴差阳差,就再也挽回不了。”
黎若谷呆住。
“你不知道那是种怎样可怕的悔恨,”徐培宇悲伤地说,“在往后的日子里,只要一有空,你就会想起那件事,如果当时不那么绝对,如果那时再想得周全一点,如果当时……就这样,你的时间再也不会往前走,永远停在了她离开前的那一刻,你的大脑永远只会思考一件事,那就是,怎么做才能留住她。”
黎若谷猛地往后跌了一步。
徐培宇恳求,“你不用去,只要报个警,叫人去看看,就算是他们在一起,就是算是那样也没有不好,总比你看到她在血泊里——”
“我马上去,”黎若谷说,“我马上就去!”
陶正南把听筒扔回电话机上,顾不上生气,扯了浴袍就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