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对的为什么不听?”陶正南冷笑着说,“他跟我说,他的行为不叫抢,叫收割,自古以来,强者可以收割弱者拥有的任何东西,因为成本很低。反过来,弱者想要接手强者的东西,倾家荡产也未必能得到。”

“这个……好像的确如此。”

“他说我这么弱,即使他不从我手中收割,也还会有别人。谁让我拥有的东西,别人都想要。”

“那是人,并不是物品啊。”

“可人心难测,”陶正南说,“谁不想依附强者,因为可以不劳而获。”

“难道她就真的见异思迁了?”

陶正南摇了摇头,“我想不出别的理由,突然就找不到她了,说好的结婚不结了,人也找不到。过了一个月,我快出国了,终于在她家楼下找到她——”

他说着痛苦地皱了几次眉,“她一句话都不说,问她什么都点头承认。树上掉了个橡子,打到她头上,她突然伸出双手用劲推我,然后厌恶地看我一眼就跑掉了。”

助理脸上的嘴张开,一脸有话要说的急迫,却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是小江,您家那边的事应该有消息了。”助理说着接了电话,刚讲了一句,就把手机递给陶正南。

陶正南把手机贴到耳边,听着电话,准备往回走。刚抬起脚,身体猛地往前一晃,还好被及时扶住。

他转头望着托着他手臂的助理,望得眼珠发直,直到泪水涌出来。

“再说一遍,是怎么死的?”他试图去咬紧哆嗦的牙齿,却撞得咯咯响。

“烧炭自杀。”手机里响起清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