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了两秒,在他目光的压迫下,尴尬地放下杯子,手藏到桌子下面,竟然有些忐忑地问:“你又怎么了?”
黎若谷盯了她几秒钟,就转开脸,“我不想喝了。”
“那你的衣服——”
“你之前拿吃饭威胁我,现在又拿晾衣服威胁我——”黎若谷说,“你是不是觉得男人就吃撒娇威胁这一套?”
“你——”赵宁静深呼吸几次,“威胁你我得到多大好处了是吗?”
黎若谷不善争辩,“总之,我不会再跟你喝酒,要喝你自己喝。”
“你是嫌这酒太差对吧?”
“赠品能有多好?”
“赠品再不好,也是一种超出预算外,需要付出更多的钱才能得到的商品。”
“我不喝并不是这个原因。”
“那是什么原因?”
黎若谷本来就烦闷,被她一追问,随口说道:“我早说过了,我不喝酒,也不会为谁破这个例。”
“如果是很好的酒,你也不喝?”
“多好的酒?比半湾酒店从世界各地最顶级的酒庄搜罗来的名酒还好?你能找到比那里更好的酒,我就陪你喝。”
赵宁静听他说完,慢慢地靠回椅背,自嘲地笑了一下,“真是奇怪,我怎么总忘记你跟我是处在不同的阶层。”她把软木塞塞回瓶口,端起茶水低头闷声不响地喝着。
黎若谷把头转到一边,看也不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