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每天服药,可她清楚,那令她痛苦的黑影从未远离过她,只是盘踞在脚边,想伺机回到她的身体。

她的脑中一片死寂。

忽然,一股力量出现在她身后,她仓促往后跌了好几步,才落进一个稳稳的怀抱里。

她的眼睛轻轻一眨,再定睛去看,那距她只有一步之遥的黑影不见了。

耳边响着一个很轻很温和的声音,“要帮忙吗?”

赵宁静没有回头,她知道是谁,在回答以前,她身体的反应更快,蓦地转身抱紧他。

需不需要,不言而喻。她抱着自己的行为虽然看似很大胆,其实已经抖得像枝头的枯叶一样,这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吧。

黎若谷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背,目光投向对面的那个男人。当他盯着一个人看,却不说话时,无形中就有一种令人大气都不敢出的威严感。

陶正南在他的目光下,怔愣了一瞬,这种感觉奇怪地熟悉,竟然不自觉地就产生了聆听教训的错觉。

随即他就感到很荒谬,不禁摇了下头,不就是个自费写稿的,朝不保夕,哪来的威严。

当这种感觉过去后,另外一种让他浑身难受的感觉来了。赵宁静被别人抱着,和细菌沾满双手的感觉一样,他的神情浮现出无法忍耐的焦虑。

他的神情显出一些病态的偏激,“你竟然当着我的面——”

黎若谷刚要说话,赵宁静却捏了下他的手,跟他说道:“别理他,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