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宗点头,“当然,研究做得很好,我们都说你眼光独到。”

“让他去你那儿待两年,怎么样?”

耀宗遗憾地摇摇头,“我那儿三个学生,一个博士后,没有钱了。”

黎若谷愕然,“你今年不是申请到基金了?”

“没申请到我就得毕业两个学生了,不然连薪水都发不出。”耀宗说,“你问问张印,他在圣塔芭芭拉日子过得还不错。”

黎若谷眨了下眼睛,“他的学生全转成了助教,自己一毛钱不用出,那叫不错?”

耀宗嘿然不语。

黎若谷想了一下说,“幸好早有准备,我让他去科大和中大面试过了。实在不行,他就回国找位置吧。难得收到一个这么有潜力的,本来想多留他两年,让他专心研究,现在我也没办法了。”

“不一定啊,”耀宗嘿嘿笑道,“也许教会还会给你送钱呢?”

黎若谷脸一沉,“再说这个翻脸了。”

耀宗闭紧嘴,还忍不住说道:“就问一句,我太好奇了——那时他们给你钱,你随便糊弄个东西交差就好了,干嘛非要去跟教徒辨论。”

“这种差你能交?”黎若谷的语气很冲,“你去把上帝给找出来。”

“好好好——”耀宗投降,突然想到什么,又说道,“你干嘛不把你那个学生给开除了?每年养着她的钱也不少吧?听说她还跟学校投诉你了?”

说到这里,黎若谷头疼地按了按额角,“那已经是老黄历了,最新的花招是律师信,告我性别歧视。”

耀宗噗哧一声笑出来,“你还真是犯小人。实在不行,你让她毕业得了。”

“说得容易,你告诉我,一个连平均场都算不好的学生,得怎么昧良心才能同意她毕业?”

耀宗吃惊地张大嘴,“有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