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说世家不愧是世家呢。这视俸禄如粪土,不想要就不要的洒脱个性,白衣出身的哪个敢有这脾气。
许太傅:至少告个不扣钱的公假啊。
顾长淮依旧是那副笑面虎的模样,和褚晚龄笑脸对笑脸,许一盏看着只嫌膈应。好在太子还得帮他爹处理地方递来的请安折子,干脆罢了几天课,许一盏身心舒畅,再也不必跟顾太师碰面了。
皇后称病,年三十的宫宴少不了太子替母给点意见,许一盏乐得清静,又回太傅府没日没夜地练枪。
她如今的枪法比之四年前更胜一筹,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道都今非昔比。许一盏隐约有些直觉,以她现下的武功,若去江湖单枪匹马地闯,养活一个姓褚的小媳妇根本不在话下。
甚好。逼急了直接当逃兵。
倒是小年当晚,许一盏靠着许两碗的肚皮暖脚,满室暖意熏得她满鼻都是狗味儿,却见轻珏小步过来,附在耳边道:“公子,盛公子来了。”
许一盏皱眉:“哪个?”
轻珏道:“盛宴盛公子。”
许一盏愣了半晌,终于回味过来这句“盛宴盛公子”所指何人,当即出门迎接。
盛宴便装等在府外,见了许一盏才稍微松了点紧锁的眉头。外边雪并不大,因此盛宴没有带伞,鬓间带了些雪,许一盏总觉得自己能嗅见他身上的铁锈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