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七二连舌头都捋不直,傻了半天才敢瑟瑟地问:“师、师父这啥啊?金屋藏娇?”
许一盏沉默着,没搭理她。
“三思师兄?”
褚晚龄也沉默,但他摇了摇头。
许七二便不敢吭声了。
许一盏从里衣里摸出一枚小巧的钥匙,随着钥匙转动,铁环上的锁也应声而开。
“我不在的时候,你每天过来,给他送吃食。天气冷了要给他加棉被。手腕上的绳子,今晚我走了之后,就给他解开,如果留了擦伤,记得上药上最好的,不准抠门。”
许七二战战兢兢,正想答应,却听褚晚龄抢先反问:“你想留我多少天?”
许一盏将铁环扣上他瘦削的脚踝,尺寸差得不多,褚晚龄想尝试挣一下,无奈麻药的劲儿已经蔓延至全身,除了说话,他根本不能动作。
“这药见效慢,也短,后遗症很小,下午就能彻底恢复。”许一盏蹲着,和他平视,“我说了,我会陪你。”
许七二最是机灵,赶紧记住了许一盏方才说的全部,默默退出去了。
褚晚龄也注视着她,目光中尽是隐痛和失落:“可你说你要走。”
许一盏放下方才给他卷起的裤腿,将风氅搭回他的肩膀,仔细地系了结,低声说:“对不起。”
“姐姐,你想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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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至殷的确不能透露太多雇主的消息,这是他的职业要求。但我点名雇佣了他,没有走欢喜宗的备案流程,自然也不用被你核查。”
“你知道,欢喜宗的刺客,接点私活也不奇怪。”
“我雇佣他,去查方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