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盏的尾指微微一颤。
“但朕被蒙蔽太久,至今也想不到,他究竟从朕这里窃取了多少情报又调换了哪些奏折。只是动动脑筋,想着或许和许爱卿有关许爱卿以为呢?”
许一盏动了动唇,低声说:“臣不明白。”
褚景深撂下茶杯,一声清越的响声在寂静的御书房中经久不消。
许一盏只能垂着眼,如坐针毡地等候那把铡刀。她一直都能感受到今日守在御书房的暗卫们鹰隼也似的目光——显然比平时仅用于护驾的人数要多出数倍。
那是更甚于刀剑的凉薄和锋利,只等褚景深一声令下,即便是她,也是九死一生。
但她不能主动坦白。
并非只是因为她不能多说的身份——更是因为她不能替褚晚龄认下这桩罪。
革职也好、死刑也好、代考也好、欺君也好,她一人足矣,任何人都不该被连累。
“许爱卿。”褚景深叹着道,“你若能为朕所用,那该多好。”
“臣惶恐。”
“许爱卿会有多少故事呢从你和顾此声的关系说起?”
许一盏心中一突,下意识望了一眼褚景深玩味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