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淮眼见着那支毛笔摔在地上滚了一路,冷笑道:“得了吧,你就是管不住嘴想说话了。”
许一盏:“我还管不住手想揍你来着。”
顾长淮咳嗽一声,故作无事地转回头去。方沅总算等到有人开口,立即捧着书问:“今天不传宵夜了吗?”
许一盏不留情面地驳回:“不传。你太能吃了。”
“你给我把笔叼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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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此声提出的异议主要在于行伍的新编,依照皇帝和太子的主战的思路,他们原有的计划中丝毫没有掩饰扩充兵力的野心。
顾长淮白纸黑字地写着加征兵役,而褚晚龄虽然隐有不喜,但也无法提出其他见效更快的建议,当时便也默许了顾长淮的建议,任凭方沅急得跳脚,这一条最终也没有删改。
现今顾此声果然将这一点着重圈出,言简意赅地表达了自己的反对,方沅两眼放光,也立即表态:“我之前就说,安国未安民,这绝非盛世之道。”
顾长淮眉头紧锁,不满道:“当年先帝也说休养生息,这一休养,就休养了近二十年。玄玉岛几乎被南洋匪窝占了大半,这么多的矿产被抢姑且不提,大皖的子民如今竟连出海都有被南洋打劫的风险好笑,莫非这便是你们说的安民?”
“现今大皖的兵力足有四十万,攻打玄玉岛也不是一定要扩军”
顾长淮扭头望向褚晚龄:“殿下,您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