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翻窗入内,抬起带笑的眼眸,褚晚龄稍稍松了口气,也对她笑:“太傅。”
许一盏轻巧落地,拉开遮脸的黑布:“夜闯禁宫是不是要挨板子?”
“没人敢的。”
许一盏挑眉望他一眼:“殿下好大的架子。”
今日褚晚龄走前轻挠了她掌心几下,许一盏便在那番对视中顿悟了对方的用意——不得不说,掌心痒,小太子刻意眨眼时那副几近夸张的眼睫也着实挠得人更痒。
褚晚龄道:“是学生邀您相见,父皇也会体谅太傅请坐吧。”
许一盏自觉地找了把舒适的太师椅落座,翘起腿问:“殿下今晚见臣,若是因为方沅之事,臣已劝过他了,殿下再等几日,他会知道收敛。”
“不是。”褚晚龄也在她身边落座,如平时一般自然而然地给她倒了一杯清茶,“学生是想解释学生自己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1出自《曹刿论战》
☆、/该叫/
假如许一盏没有记错,这该是太子殿下第一次主动向她解释——此前大都是她用类似武力威慑的手段进行一定的暗示,从而获得太子殿下良心未泯的一点似真似假的好听话。
许一盏挑着眉梢,漫不经心地道:“只为这点事,明日行课不也可以?”
褚晚龄摇了摇头,双手将茶递给她,轻声说:“学生不想和太傅再有隔阂,任何事都可能迟则生变。”
“别这么说——您没有其他事瞒着臣了?”许一盏接过茶,似笑非笑地看他,“不会吧,真有这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