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淮贴在他耳边低声说:“殿下,有点疼。”
褚晚龄默了片刻,终于收回手。
方沅认出了来人,结结巴巴地说:“殿下、殿下快请进!——许一盏,你怎么不早说是殿下害得我殿下,快些进来,您想喝什么茶?”
许一盏问:“怎么,提前说了你就去陋室那边给他采茶叶吗?”
方沅:“”十七岁的探花郎还没受过这等委屈,小拳头紧了紧,终究没有当着太子的面揍人家太傅——虽然也揍不过,但他伶牙俐齿,绝不落下风,登时回敬道,“总比你这抠抠搜搜连煎药都克扣药材的家伙好。”
褚晚龄听不下去了,立即举步进府,顾长淮跟在他身后,许一盏往侧让了让身子,顾长淮便开门见山地打断他俩的对话:“方大人,顾某和殿下、太傅擅自将你请来太傅府,的确是情非得已,还望海涵。”
方沅瞟了一眼褚晚龄温柔的神色,忙说:“可以理解。”
“一方面是由于你身体抱恙,殿下心中急切,却不能带你入宫你能理解吧?”顾长淮又望向许一盏,言不由衷地道,“看上去,你和许太傅倒也相处甚欢,如此,殿下和顾某也放心了。”
褚晚龄不做声,只用余光瞥向顾长淮。
顾长淮:“——顾某尤其放心,殿下还是有些疑虑的。”
方沅:“啊?”
“本宫担心方大人明州口味,不习惯太傅偏爱的梅川家乡菜。”褚晚龄淡淡地转移话题,索性剥夺了顾长淮的发言权,接着道,“其二便是,本宫暂时不希望别人知道您和东宫有联系昨日的太医,本宫也隐瞒了方大人的身份。朝中势力复杂,还望方大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