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盏收回眼神,低声道:“就这么走过去。”
宦官称是。
褚晚龄便目送着她,许一盏余光瞥见他的一双眼如沐秋雨,润得出奇。
当时在他眸中灿烂无匹的霞光,仓促得像是夜尽后的烛火。
许一盏顿步。
“——殿下。”
褚晚龄一愣,忙应道:“学生在。”
太矮、太瘦、太白、太嫩,这又和初见那天一模一样。她的小太子,哪里有一国之君的气势。
许一盏鼻子一皱,突然在风中闻见一点淡淡的腥味儿。
她的目光回落到褚晚龄身上,后者双眸明亮,随后似乎意识到什么,不动声色地垂下眼。
“你受伤了?”
“”褚晚龄嗓音很轻,“不碍事。”
随后她便望见褚晚龄袖袂上微不可见的几点血渍。
这次轮到她的眉尖皱出万丈深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