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淮:“确实。”
皇帝还敢让太子太傅跟着上朝,多半还是嫌只有一个太子太师的朝堂不够热闹。
但他这番造访,的确不是只为了让许一盏炫耀一手流氓下棋,因此顾长淮再三忍耐,最终还是薄唇轻启,高贵冷艳地道:“许太傅好奇,自去宫中打听打听便知。”
许一盏:“不好奇了。”
顾长淮的拳头硬了又硬:“殿下被皇后娘娘召去了,你我停课,就是因为殿下在受训。”
许一盏欢欣雀跃:“真好,休假了。”
“许太傅就不担心一下殿下?”
“母子叙旧,与我何干?”
“指不定是娘娘不喜我们,就要革职了。”
许一盏动作顿住。
她悠悠一叹,随后便往腰间一挂佩剑,束起长发,眉目坚毅:“——释莲这种小毛孩子,本官一拳能打十个。今晚就去看太子,太师放心,饭碗稳当。”
她的神色倒是胸有成竹,顾长淮看着心烦,牙痒得恨不能生啖其肉。而她耳边回响的,却是褚晚真数月之前在那顶轿中和她说的“母后脾气最坏”的论断。
去看一看,以她的武功,总不至于被释莲带头的那班暗卫逮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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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淮一直都不能理解太子重用太傅的原因,直到许一盏当真言出必践,翌日一早就让他听说了宫中夜间闹鬼的传闻。说是前夜有道白影晃进深宫,向来门可罗雀的椒房殿竟有人语传来,格外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