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太傅。”
宫卫见了她,立即打衣行礼,许一盏吁马停步,问:“皇上在哪?”
“陛下想为太子猎一头猛虎作庆,往深处去了。”宫卫对她还算有问必答,又主动道,“太傅若想猎猛禽,最好也往深处去,外围的狍子野兔都已被猎干净了。”
许一盏心里的猜测得了肯定,只觉得手汗更甚,忙问:“太子呢?他也去猛禽区了?”
“呃,太子太子似乎没有。”
许一盏堪堪松了口气。
另一个宫卫方道:“太子殿下猎了一头鹿,请命独行,陛下正高兴呢,准了。”
“独行?!”许一盏心念电转,只觉得难以置信,“一头鹿?太子?”
褚晚龄的斤两她比谁都清楚,能安安稳稳坐上马匹就已够她惊艳了,那小细胳膊连一石弓都未必能拉开,怎么可能猎下一头鹿。
“独行之后呢?”
“那就不清楚了不过殿下身边有禁军跟着,太傅不必太忧心。”
许一盏面色阴沉,低低地谢过他们,接着扬鞭纵马,直往丛林身处奔袭而去。
猎场边缘多是狍子一类的小东西,根本不会有鹿出没,褚晚龄必然是跟着皇帝进了里边。
竟然在这关头还和皇帝分开行动——如果不是立即离开猎场,他究竟是太不怕死,还是太想找死。
-
许一盏一路沿着泉水行进,偶尔遇上禁军便过问几句皇帝和太子的去处。和她有点交情的禁军见到她空空如也的双手,都不禁发愣,忍不住旁敲侧击地劝她先行狩猎,以免空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