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盏实在难以想象。
无论是她见到的褚晚龄,还是别人口中的褚晚龄,无疑都是世间罕见的温润君子——至于那些心计城府姑且不提,他所表现出来的性情一直是柔顺谦和、通情达理。旁人所不能顾及的东西,独他无微不至,最能笼络人心。
即使是装,十二岁的脾气暴躁的人,要怎样才能装到让所有人对他的印象都是和善可欺?
然而褚晚真才是褚晚龄骨肉相连的亲人,眼见着许一盏似乎不信,立即来了火气,振振有词道:“父皇脾气差,我脾气也差,皇兄脾气怎么会好呢?!”
许一盏忍不住笑,“倒也不是这么个道理。或许皇后娘娘脾气就好呢?您脾气也不坏呀。”
“母后脾气最坏啦!”
“”
褚晚真想了想,又说:“不过皇兄现在的脾气的确还好。”
许一盏:“是也。”
“他好久没有杖杀宫侍了。”
“”
宫门渐近,即将离开禁宫,没有皇帝的许可,褚晚真已经不能再送了。
好在褚晚真虽然骄纵,还是没有想让许一盏受难的恶念,释莲刚和她说完,她便自觉掀帘下车,释莲展臂接着她,顺道对许一盏行礼。
褚晚真不忘回头,恋恋不舍地道:“太傅也教我剑法吧?”
许一盏不着痕迹拂开她拽在自己衣袖上的手,笑着说:“太子允许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