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主子心地赤诚,且爱憎分明,恪守原则。虽然暂且看来有几分不通人情,但心思活络、触类旁通,并不是任人愚弄的傻子。
太子对她的忧虑实则都是毫无来由的指摘——这位太子太傅,无论是性格还是能力,都该当得重用。
轻珏终于有些不忍,张了张口,却见许一盏忽地僵住动作,自言自语道:“和无关人无关。他是说,暗中编排我的人,是与我有关的人。”
轻环连忙拉住轻珏的手,两人都不再说话。
许一盏猛地站起身来,许两碗被她吓了一跳,立时从她膝上跃下。墙头蹲守的人影也和轻环对上一记眼神,似乎得了什么暗示,忙也纵身离去。
太子不放心她,顾此声和顾长淮是亲戚,东宫才命人去问顾此声。
这是沈公子的原话,她却一直自欺欺人地迁怒于顾此声。
顾此声和她毫无冲突,也不似和许轻舟有过矛盾的样子,因此他没有理由背地里说她小话。
——为什么许两碗咬了别人,轻珏反而会夸许两碗忠心呢?
太子受过前太傅的背叛太子身边急缺可信任的人才。
刹那间,许一盏只觉得如芒在背,刺骨的寒意席卷了她,几乎要将她吞没在瘆人的猜疑之中。她双唇发颤,猛地握住腰间的剑柄,怀疑自己处于无数人的眼目之下。
恰在此时,马蹄达达,有人叩响状元府前的门环。
阿喜开了门,露出来人半张带笑的脸。
那人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递上一枚令牌,道:“太子殿下有令,设下小宴,请许大人明日于东宫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