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淮笑靥如初,点头称是。
说来古怪,这顾长淮笑容明俊,语调也温柔,许一盏却总疑心自己被一阵鹰隼也似的目光锁着,好在她向来一力降十会,想不出名堂就直接问。
她喝过茶抬眼张望,那道目光悄悄挪开,许一盏问:“顾兄,您有没有觉得谁在盯着咱们?”
顾长淮垂眼:“不曾。”
“实不相瞒,近日我常有此直觉,今日却远胜往常。”许一盏从怀里掏出许两碗,叹道,“定是因为顾兄生得好看,连带着我也总担心有贼人居心叵测,思虑过度了。”
顾长淮险被茶水呛住,错愕地抬起眼眸,正对上许一盏笑意盈盈地冲他一眨眼。
那一眼意味深长,直掀起顾长淮心里惊涛骇浪。
顾长淮:“”
这许状元怎么奇奇怪怪???
许一盏毫无自觉,心里还数着这一次会谈,她不着痕迹地夸了顾长淮好几次,能力见长,颇为自得。
但多说无益,她脸上出了汗,恐怕易容维持不了太久,偏偏顾长淮又是将来得朝夕相对的同僚,许一盏不敢敷衍,只能小心翼翼地暗示对方——本人乏矣,速速退下。
顾长淮不知她心中计较,眼见着两人相处沉默,找不到合适的话题,他虽对这新晋的太子太傅好奇万分,却查不出对方的底细,因此不敢冒进。
这许状元看着不擅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