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周凉伸出手,不分由说地将他牵住,有些强制性地拽住他向前走。
谢遇安不知为何,突然反感起他这亲密的举动,他反应很快将自己手抽出来:“我我自己走就好。”
这里是顶层,他不知道为何,就有了这样的认知。
他望了望半透明的穹顶,那里隐约透出的黑云压顶,在不住扭曲变换,令人压抑。
他被周凉带到一个房间,经过时,谢遇安眼睛一直盯着身侧的一处,那里莫名挂着一片白色布帘,上面尽是黄色污渍和泛着乌色的血迹。
那个房间里不时传来一阵痛苦的呻吟声,似乎有个正受折磨病入膏肓的病人关在那里。
“那里关着的是谁?”谢遇安突然警觉起来,提高了音量问道。
他直觉中这个人是他熟知的,一些碎片般的断裂记忆突然在他脑中闪现,几乎将他撕裂。
周凉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居然有一丝反常的惊讶和困惑,他眨了眨眼,对谢遇安搪塞道:“一个冥顽不化的重症病人。”
谢遇安扭着脖子,手被周凉扯着向前,他有些不甘地回望着那个奇怪的角落。
这时,白色布帘被不知何处吹进的海风掀起一角,谢遇安从那飘动的布料下,看见一个人。不对这已经不是一个人了,那可以说是一个人彘,他浑身包缠着绷带,连脸都没有放过,在谢遇安扭头看他时,他也正巧回望过来。
“啊!”当看见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时,谢遇安突然发出一声尖叫,他害怕地贴近身边的周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