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冻室里的寒气接触到空气,迅速凝结为白雾,缭绕在那人周身。

那人也不顾寒冷,手指伸进冷冻箱里来回翻动着。

“哗啦——哗啦——”

冷冻室里的冰块被他翻得直作响。这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无限放大,挑动着人脆弱的神经。

终于,那人停止了手上的翻动。

因为,就在那层层冰块的掩盖下,赫然露出一个苍白的人脸。

那人头的五官扭曲着,死不瞑目,眉毛睫毛还有头发上,都凝结着一层白霜。

黑暗中的人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病态的笑容。他伸手将人头从冰柜里提出来,引得里面的冰块稀里哗啦一阵作响。

不一会儿,那冰冻人头就被放在卫生间的地板上。

在卫浴灯光下,那人手里拿着一把榔头,在手心里掂量着。

如果这一榔头砸下去,这被冻得发脆的人头,会不会像是西瓜一样,啪得一声,碎得稀烂呢?

那人如是想着,朝着人头挥起了榔头。

“啪——!”

一声清脆的爆裂声响起,一切又重归于黑暗中。

“嘻嘻嘻……”幼齿的童音在空旷的大厅里突兀响起。

就在众人没注意的咖啡厅角落,那沙盘中的小陶瓷人又开始吟唱起歌:

一二三四五六七,七个小人做游戏。

七六五四三二一,都会死得很离奇。

大花喊,大花叫,锯子落下来,去头去手又去脚。

三郎奸,三郎闹,刀子砍下来,脑袋不知哪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