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给我来这套!”郝云用力将他再往上提了几分,“你把电锯放在尸体旁,就想栽赃人是我杀的。你要我怎么解释?”

余顾见郝云这气急败坏的模样,手放在郝云钳制自己的胳膊上,言笑晏晏。

“所以你为了撇清干系,就把脏水都泼到谢遇安身上,真是高明啊。”

“哼!”郝云气得手直抖,他狠咬了口后槽牙,接着怒骂余顾,“这就是你们的目的,让我为了摆脱嫌疑栽赃谢遇安,这样我就跟你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可当真是狡猾啊!”

余顾抓住郝云的手,猛地一使劲,将郝云的手从脖子上扒开,对他露出耐人寻味的一笑。

郝云自然知道他笑容背后的深意。他原以为这余顾胆小懦弱,没想到他居然城府深沉。从他开始帮腔那一刻起,他就跟余顾一伙成了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余顾现在的态度,明摆地表明坑了他,而且毫无愧疚,心安理得。

他郝云自幼天资聪颖,自命不凡,何时被人这般利用?受过这种窝囊气?他当即目眦欲裂,气得想杀人。

“行啊,这次算你走运,没让我落到把柄。我告诉你,可别得意太久,迟早有天你会留下痕迹,到时候可别怪我无情。”

余顾被他高声威胁,面子一时挂不住,特别是听到那抓住把柄的字眼,他那双耷拉眼瞬间闪过一丝凶恶。

他受那人胁迫,手上做了那些腌臜之事,本就郁结于心。他一直在观察着公寓人的动向,想着得个机会设计那人,反杀掉他最好。

只是他手上的枪已经被拿走,胳膊又被那人拧断,现在毫无办法。

此时此刻又被这晚辈拿捏住把柄质问,余顾心里是又憋屈又愤懑,一腔浊气无处发泄。

不过余顾脸上那复杂的表情转瞬即逝,郝云气得头脑发晕,自然没捕捉到。

“行了,年轻人,别那么意气用事。”余顾拿出长辈的姿态,惺惺作态,“你先冷静一会儿,我会告诉你欧文这样做的原因,你听了后自然就明白了。”

“来,先坐下。”余顾对他比了个友好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