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心道大概是下午喝了白酒的缘故,白酒啤酒混着喝最易醉。
这顿火锅两人吃了两个多小时,火锅吃到一半祝弋唠唠叨叨地说了会儿她爸妈离婚的事,倒也没像那些喝高了的人一样叨叨个没完,毕竟她的头脑还是清醒的。
后来她就不说话了,一个劲儿地吃肉吃菜,心情看起来挺低落的,毫不掩饰。
路北岑算是看出来了,原来白天她那副无所谓的态度都是强装出来的。如今喝得五六分醉,便真情流露,装不出来了。
因此,他觉得此刻也是个问问题的绝佳时机。
祝弋沉默了一会儿,路北岑就问起了他告白被拒的事:“祝弋,告白的事你为什么要故意捉弄我?”
祝弋小口嚼着蔬菜,而后缓缓说出两个字:“报仇。”
“……?”
“什么报仇?”路北岑面带疑惑。
“你看你都不记得了,你小学三年级欺负我的事你都不记得了。”她埋怨地嘟了嘟嘴,继续道,“所以啊,我要做一件能让你印象深刻的事,给你长长记性。”
闻言,路北岑笑了,他抱着臂,身子往后靠了靠,好整以暇道:“我怎么欺负你了,你倒是说说。”
“小时候你动不动就放金龟子到我文具盒,经常把我吓哭的事你不记得了?还有威胁我替你值日不然就放虫子吓我。其实吧,时间也过去挺久了,除了这两件事印象深刻点其他事都已经记不太清了。”祝弋手里握着筷子一下一下地往盘子上戳,忽然她觉得最后几句话的语气明显不太对,又赶紧提高声调,谴责道:“尤其是看到书包里爬出金龟子被吓哭的那个感觉格外深刻,你这四舍五入就是霸凌了你知道吗?所以,你还觉得我不应该报复报复你么?”
听完祝弋的这段阐述,路北岑沉默良久方开口问道:“那,现在你气消了吗?”
祝弋抿了抿嘴,一本正经地想了想,说:“你都被我当面捉弄了,还因为好人卡的事在学校论坛贴吧被同学挂了好几天,也算是颜面丢尽了,算一笔勾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