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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祝弋一卷被子又重新睡下了。

这一觉睡到早上八点,路北岑来敲她的房门。

祝弋正做着梦被敲门声吵醒,她努力睁了睁眼,从床上爬起来,趿着拖鞋走到门口。头还是疼得厉害,不仅如此整个人还轻飘飘的,看来睡一觉这烧并没有自己退反而更严重了。

她拉开门,眼睛半闭着,声音沙哑道:“干什么啊?这一大早的。”

祝弋脸色略显憔悴,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你怎么了,不舒服?”路北岑问。

她抬手摸摸自己的额头:“嗯,发烧了,喉咙痛。”

话音一落,几乎是下意识地,路北岑抬手去摸她的额头,烫得吓人。

“今天早上烧的?”路北岑又问。

祝弋头重脚轻的,站在门口站久了都有点要倒地上的架势,便转身走到床边坐下:“昨天晚上就烧起来了,我懒得管,本想着睡一觉烧就退了吧,没想到睡一觉起来还更严重了。”

“睡一觉就退烧?这是什么脑残言论?”路北岑话里话外责怪的意味很明显,搞得祝弋都有点懵了,听这语气倒好像不是她发烧而是她害得他发烧一样。

祝弋没说话,她现在脑袋感觉有千斤重,思考能力严重下降,没什么精力跟他互怼。

“洗漱一下,我带你去医院。”说完,路北岑转身出了房间,并顺手将门关上。

从医院里出来,路北岑手扶方向盘,问道:“你现在想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