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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她又拿出帆布鞋穿上,不大不小,刚好。受伤的那只脚就半踩着,没穿进去。

说实话,她到现在整个人还是懵懵的。

路北岑,怎么看也不像那种能细心到一声不吭帮女孩子买鞋还没买错鞋码的暖男啊?

她抬起头,弯着眼睛冲他笑:“谢谢你啊,路北岑。”

祝弋叫他名字时,尾音咬得很轻,软软糯糯的,像是包了甜酱馅儿的糯米糍,又软又甜。

路北岑眼皮子一跳,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他连忙将脸别过去,整个人僵硬地绷起来。

叫个名字而已,不至于不至于。

祝弋拍完ct后,拿着片子给诊室的医师看。

医生一边拿着片子看,一边又瞅瞅祝弋的脚踝,说:“不严重,没伤到骨头,就是部分肌肉和韧带的损伤,这一周尽量卧床休息,我再给你开几贴活血化瘀的膏药,回家贴上就行。”

结完账拿完药,路北岑又打车将祝弋送回了家。

到小区门口,两人下车。

路北岑瞥了一眼祝弋一瘸一拐的脚,声音有些沉:“要不要我送你到家?”

他的想法其实挺简单,他俩的关系毕竟没有熟到可以随便到对方家的程度,再说人家女孩子是否乐意你送她到家,这总得先询问下。

祝弋闻言愣了下,又瞄了一眼路北岑看似不太耐烦的表情,会错了意。

祝弋觉得经过这一路,路北岑的耐心应该是到了极点。刚刚那句话大概是在委婉地表达:同学的交情送你到小区门口,够意思了,你不会还想要我扶着你走到你家门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