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弋还没来得及细想路北岑为什么会把全家福上的父亲撕掉,她手中的照片被人一把夺去,来人正是钱夹的主人路北岑。
祝弋望着眼神中渗着寒气的路北岑,蒙了两秒,而后,她另一只手上的钱夹也被路北岑夺去。
两只手都空了,祝弋这才缓缓回过神。
“这钱夹是我捡的,又不是我偷的,你干嘛一脸阴森森地看着我。”祝弋说得底气十足,一点没有偷翻人照片的心虚。
闻言,路北岑眼神稍稍缓和,看着她沉默了一秒,表情变得纠结又犹豫,然后,就一声不吭地走了。
祝弋:???
此时此刻,他难道不应该说些什么吗?
祝弋追了上去,弯了弯眼,笑嘻嘻地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钱夹是我捡的哦。”
说完,祝弋还冲他暗示地眨巴眨巴眼睛,就差把“钱夹是我捡的哦,所以你要谢谢我”写脸上了。
他看了她一眼,像是很努力的:“嗯,谢谢。”
说个谢谢而已,这一副为难的样子,不至于吧。
看他从头到尾也不怎么说话,他不会是有什么社交障碍吧。
祝弋又回忆了一下路北岑读小学时的样子,忍不住惊叹,时间真是个神奇的东西,难怪人们常说它既是猪饲料又是杀猪刀。
祝弋勾起唇角,甜甜道:“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