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宫人一把拽住了她,道:“你病成这样,快别说话了,赶紧睡吧。”

她的手借着袖子的遮掩,扣上了她的脉门,文晚晚不准备理会,有叶允让的旨意,邱宫人绝不敢杀她,可是很快,一个跟车的婆子探身进来,眼睛盯着她,伸手抓住了文柚。

文晚晚看着她,没再说话。说到底,她还是不能狠心到完全不顾文柚的死活,想必叶允让就是算到了这点,所以才让文柚一直跟着。

检查的汉子大概是觉得情形有些古怪,往跟前又走了几步,挨个打量着车里的人,问道:“告身呢?”

“有有有!”邱宫人很快取出告身,“官爷,这是我的,这是我儿子的,这两个是我家里帮忙干活的……”

文晚晚心思一转,立刻大声咳嗽起来,越咳越厉害,邱宫人连忙来给她拍背,她趁势往车外一扑,朝泥地上吐了口口水。

男人嫌弃地皱着眉头,拿着告身看她,念了起来:“……大男,牛大福,年十八,面黄无须。”

果然把她扮成了男人。文晚晚迅速向四周一望,她坐的是辆驴车,前后不远不近跟着几个汉子,不知道是不是邱宫人的同伙,又不知道暗中还躲着多少内卫。文晚晚低头向地上又吐了口口水,缩回了车里。

汉子很快验完告身,又问了几句大枯树庄的情形,这才放她们进村,车门重又关上,文柚哭着来拉她:“妹妹,你可算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