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按摩?有裴老在,哪里轮得到她来献殷勤!”林氏道,“裴老,你去给王爷诊脉!”
叶淮睁开了眼睛,带着几分压抑的怒气说道:“母亲别忘了,你也是妇道人家。”
林氏一时竟无法反驳,裴郁春生怕他们争执起来,连忙上前给叶淮诊脉,林氏定定神,眼看叶淮的神色似乎还算平静,不由得抱了一丝希望,忙向裴郁春问道:“怎么样?我看着并不很像是发作了。”
裴郁春诊完一边,又去听另一边,沉吟着说道:“看脉息,应该是发作了。”
林氏失望地啊了一声,跌坐在椅子上。竟然真是发作了,这才刚满三十天,难道还要她眼睁睁的看着仅剩下的儿子,也一步步走向绝路?
裴郁春凝神听着脉息,问道:“文姑娘,方才你按了王爷哪些地方?”
文晚晚忙道:“方才按了耳尖穴和百会穴、玉枕穴,还有肩背上的大杼和风门穴。”
裴郁春还没说话,林氏便又叱道:“放肆!谁许你在那里乱按的?”
“我让她按的。”叶淮眼皮一撩,冷冷说道,“怎么,我的事,我自己还做不了主了?”
林氏忍着气还想再说,裴郁春忙道:“太妃息怒,文姑娘按摩这几处穴道可以缓解疼痛,有益无害。”
林氏这才罢了。
只是裴郁春听着脉息,心里却越来越忐忑,听完左手听右手,跟着重又去听左手,眉头越锁越紧,林氏等不及,忙又问道:“怎么样了?”
“脉息太乱,一时沉一时细,很不对头,”裴郁春忧心忡忡地说道,“太妃,老夫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是否广召名医会诊,或者求问民间的良医,也许会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