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应过她,要长长久久地活着,活着陪她,可是这毒,却似乎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叶淮走到门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地吐出来,跟着就听见脚步声响,文晚晚跟了出来,一边在围裙上擦着手,一边说道:“这些鸡兔须得挂起来风干才行,就是不知道挂在哪儿才好。”

“这么大的院子,随便你喜欢挂哪里都行。”叶淮道。

“这里是通风的所在,倒是正好挂上一串,还可以在灶上也挂一串,烟火熏着,滋味又是不同,”文晚晚笑着四下四处张望了一下,指了指他站的屋檐,“只是堂堂镇南王殿下的住处,要是到处都挂满了风鸡腊兔,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叶淮看她手上红红的,依旧沾着辣椒粉,并没有擦干净,由不得扯着她的衣袖往水盆架跟前走,道:“看看你这手脏的,总是这么不爱干净。”

“有你天天在耳朵边上唠叨着,我也不用管这些呀。”文晚晚见他似乎很嫌脏的模样,只肯扯着她的衣袖,身子也躲着她,不由得起了促狭的心思,忽地伸出手指向他脸上一抹,拍手笑了起来,“好了,如今你跟我一样脏了!”

叶淮立刻低头,把脸颊上那一道在她脸上飞快地蹭了一下,挑起了长眉:“如今你也跟我一样了!”

文晚晚朝他皱了皱鼻子,嗔道:“你还真是,绝不肯吃亏。”

叶淮微微地笑着,低声道:“那倒也不一定。”

至少在她跟前,吃点亏也没什么,他宁愿吃亏,只要是她。

他把她的手放在水盆里,舀了两瓢水进去,又拿了香胰给她洗着,道:“你跟你堂姐关着门说了那么久,就只说了些鸡毛蒜皮的事吗?我怎么觉得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