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淮也看着他,薄唇轻启:“回家来!”
家?他管这里叫家?文晚晚怔了一下,心里无端生出几分期冀,也许,他会告诉她实情?她慢慢向他走过去,到跟前时仰起脸,柔声问道:“南舟,你究竟是……”
“文姑娘,”裴勉突然从屋里走出来,打断了她没问出口的话,“在下该给你诊脉了。”
帕子搭在手腕上,避免了肌肤接触,裴勉三根手指搭上文晚晚的脉门,凝神细听,许久,又道:“文姑娘脑后的伤,是否方便给在下看看?”
文晚晚点点头,转过了身。
她头发生得极是浓密,挽着一个光滑的发髻,沉甸甸地压在后颈上,此时裴勉要看伤,文晚晚便手背过去拆开发髻,两只手分开了长发,露出脑后的伤口,道:“先生是要看什么?”
几缕头发沾在伤处,挡住了视线,裴勉一时没留意,伸了手正要拨开时,叶淮早已经挡在了他前头,沉声道:“我来。”
文晚晚只觉得后颈上微微一凉,由不得两手握着头发,回头去看,叶淮站在她身后,一只手拈着那几根长发,低下头时,目光恰恰对上她的。
眸子里映着彼此的身形,有试探,有戒备,又有温情。
裴勉咳了一声,有点尴尬:“文姑娘,在下要用金针探一探伤口里面的情形,可能会有点疼。”
“我晓得,”文晚晚点点头,“不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