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她再想逃,却是不能了,他不会放过她。这辈子,她必须留在他身边。
一炷香后。
文晚晚蘸着淡盐水,细细擦干了叶淮手臂上的血污,再敷上金疮药,裹上松软透气的蕉布,最后用布条固定好,利索地打了一个结,抬眼向他一笑:“好了。”
她包扎时,叶淮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她的脸,她神情那么专注,她是真心实意关切着他吧?即便不知道他是谁。
叶淮很想揽她入怀,但此时清醒着,并不能像昨夜那样无所顾忌,正在犹豫,忽然听见她问道:“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想吃什么?叶淮想了想,道:“糖水橘子,冰镇过的。”
那是头一次取血时,母亲给他做过的。
“橘子?”文晚晚笑了下,“如今是八月初,只怕买不到。”
是了,这里是淮浦,不是镇南王府,这种不当时令的东西,怕是不好买。叶淮低声道:“那就算了。”
文晚晚却忽地站起身来,快步往外走:“你等我一下!”
她走后,叶淮闭着眼抱着枕头,昏昏沉沉,半梦半醒,又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文晚晚端着一个瓷碗走进来,笑道:“没买到橘子,我给你做了糖水海棠,在井水里冰过,也是酸酸甜甜凉凉的,我想着口味大概能相似点。”
微黄的糖水里泡着一颗颗去皮去核的海棠果,冒着微微的凉气,散发着甜酸的气味,叶淮慢慢地坐起来,靠着床栏,声音沙哑:“我手上没力气,你喂我。”
文晚晚蓦地就紧张起来,下意识地看他,他神色淡淡的,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于是她又放下心来,走近了一歪身坐在床沿上,舀起一勺,送在了叶淮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