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侍从叫南舟主子,是他的私兵吗?可若是私兵,似乎又不会自称卑职,那么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而今夜这一地尸首,到明天时,该怎么处理?她又该如何面对左邻右舍的追问?
窗纸上一点点发白发亮,文晚晚想着想着,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醒来时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叶淮依旧保持着抱紧她的姿态,睡得深沉。
文晚晚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昨夜那么烫,但,依旧比正常的体温高了许多,他还是没有好。
借着蚊帐的孔洞里透进来的光,文晚晚细细看着叶淮。
他在睡梦中,眉头也锁得紧紧的,似乎一刻也不能轻松,薄薄的嘴唇微微垂着,意外有一丝撒娇任性的模样,搭在她腰间的手臂上伤痕累累,最新的一道伤疤是自上而下斜斜划下的,划得极深,隐约能看见骨头。
是谁伤了他?有那么多侍从保护着,又有谁能弄伤他?
文晚晚心里思忖着,试着抬了下他的胳膊。
许是他睡得太沉,这一下,她很容易地挪开了。
文晚晚松了口气,飞快地移开他,跳下了床。
身后,叶淮含糊不清地嗯了几声,闭着眼睛四下摸索,似乎在找她。
文晚晚连忙将被子一卷,塞进了他怀里。
被子上带着她的体温,又沾染着她的体香,叶淮在迷糊中分不太清,抱紧了被子,重又陷入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