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爱情,于他而言,是毫无意义的。
季蔓笙早已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只是她终究比他少走了六年的阅历与淡然,无论是在圈内还是家中。
“蔓笙——”
男人喉头滚动了片刻,张口依旧生涩,想试着说些挽留的话,可搜遍脑海,亦是空空如也,最后发现,他们之间的连接,仅仅只在沈砚一个人身上。
沈景淮拿起她的手,柔弱无骨,白嫩纤细的关窍,季蔓笙很美,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爱这这般色相,他亦知道。
鱼水之欢的契合,无外乎是露水姻缘的只争朝夕。可食色四时,唯一人足矣!弱水三千,取一瓢足矣。这种情感是何时在自己心底油然而生的呢?他并不知晓。
季蔓笙别过脸去望着窗外,沈景淮在变相同她求和,柔夷处的轻抚是他独有的心虚沉默。男人低着头,从这个角度看,竟是有几分像砚宝,这男人怎么能这般工于心计?
蓦地将自己的手抽出,季蔓笙卷了被子翻过身不去看他。方才的争吵太过激烈费神,以至于自己的脑子到现在为止,都有些不大清醒。
她方才冲动地想着干脆离婚一了百了,自此一别两欢,可脑海中又想起了季父前些日子同她在书房说的话,那份股权代理协议她是非签不可的,依照季荣程的性子,肯放任她一时,决计不可能任由她这般胡闹。
宋夫人本就是拿捏着她短板的人,陆父和陆缙两人,只要季家愿意,大抵一辈子让她见不着他们都是有可能的。
何况自己才刚遇到陆缙不久,这事就已经传到了宋淑宁的耳中,现下唯有维持住现状才是她最好的选择,至于以后的事,她脑子本就困顿,现下只能暂时搁置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