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荣程和宋淑宁的思想偏向传统,初接触下来,只觉得季家是家规森严、礼节繁多的世家名流,可事实远比季蔓笙想的复杂太多。
季家老爷子十分看重血统,自季冉冉这件事出了偏差以后,便对昔日无比疼爱的孙女没了好脸色。
好在季荣程夫妇早年都在国外受过高等西化教育,思想开放,却也更加注重一些礼节和涵养。
因而,季家女儿的涵养、礼仪等问题,都必须符合一个名媛该有规范,在这一方面季父季母反倒是与季老爷子看法有所偏差,这使得季蔓笙在季家又显得格格不入。
季冉冉是温柔娴静的性格,几次交谈下来倒也和善,与季蔓笙具有攻击性的美不同,季冉冉每日跟着宋淑宁学插花、茶艺等消磨心性的玩意儿,这使得她整个人的气质看上去温温柔柔的,可以说同谁都十分亲近。
“怎么?你以为我会听季夫人的?”
季蔓笙鲜少在外称呼宋淑宁为母亲,除非人前必要的时候,她对母亲这个词语带着与生俱来的陌生感。
她单手支起下巴,靠在车窗上,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同样静坐的沈景淮。
他们半年未见,昨天在台上总觉得那时的沈景淮看得不大真切,晚上又因太过忘我的缱绻沉沦,没来得及细看就被卷入了那令人上瘾的快感之中。
细细想来,将近三十的沈景淮身上相比较于结婚时更多了一份男人的成熟感和稳重感。
这男人比她大了将近5岁,相差五年的人生阅历以及二十多年完全不同的生长环境,让他们的婚姻看起来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妈指望我来管你,可是除了在床上,我似乎管不住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