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了解了情况,他的脸色也没缓和,“岑墨,你连自己的心都管不住,还怎么追求科研!你真是糊涂!糊涂!你说你怎么管教儿子的?!”
最后一句是在骂岑父。
而岑父被骂得脸色难看,却是一声不吭。
他的沉默,变相是在维护自己儿子。
这让岑伯伯觉得又气又奇怪,转而又继续指责岑墨,“不管你多喜欢那女孩,就你闹出这事,岑家上下都没人会同意你们在一起!你爷爷什么脾气你还不清楚?!等他清醒过来,少不了你一顿家法!”
岑墨紧皱眉头,想争辩,但理智阻止了他,眼下顶撞长辈对自己无益,所以半句争辩也没有,直接认了下来,“甘愿受罚。”
岑伯伯并没有因为他这样爽快认错的态度而平息怒火,反而气不到一处出,食指颤抖着指着他,“你,你……”
一直站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岑父,蓦地按住了岑伯伯的胳膊,眼神往旁边瞥了瞥,示意有话单独与他说。
二人走远了些,岑伯伯还不至于气到昏头,问道:“你怎么这么奇怪?怎么不说说他,把我拉过来做什么?什么话不能当着他面说?”
岑父沉着脸,无可奈何地说道,“我,我这是没办法,如果不是那女孩,我是打断他的腿都不会答应的。”
可那是柳溪,他就是心里一百个不满意,他也没办法强硬地阻止儿子。
岑伯伯愣是没反应过来,“哪个女孩?”
岑父余光瞥了眼岑墨,确定他听不见,这才压低声音,“就是当年出车祸的那个女孩。”
岑伯伯顿时愣住,音量也降低了下来,“岑墨都知道了?”
岑父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