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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盖着很茂密的水君子,一丛一丛,干枯,没有花。

地下亮出了一个烟头的猩红。

几个看上去十六七岁的少年,手里夹着烟,校服穿戴不齐,解开的扣拉扯得整件上衣有些变形。

他们也抬眼,懒懒地,瞥了一眼他。

这并不少见,街头街尾看得很多。他没流露出什么,只是心里清楚不关己事,敛起视线继续向前走着自己的路。

那些角落里的少年,也低头,收回警惕,夹着烟头吞云吐雾。

要是说不良,他感觉,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

穷、聋、别人眼里的冷峻。

长期出没在酒醉灯红里,夜不归家。

大概只差个什么出格的行为,就可以把他归类到那一边去。

他想着要是自己没聋,只是家道中落,差不多也会跟那些人一个样子。

无所事事,漫无目的,自以为是。

差不多。

纠缠了一堆后,眼前逐渐浮现出小饭馆的后门,他拨开帘子,走进去。

看一眼外面,生意不错。

切菜。

洗碗。

井然有序起来。

他做着分内的事。

到了七点多的时候,又临时来加了两桌。他没想起来今天是个什么日子,人变多。

外面的忙不过来了,找了他去,收拾了七八号的桌子,重新铺好,下一秒又叫他端出去上菜。

他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