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桌子吧。”
几个人,抬着闲置的课桌,一二三地往外运去。
这是正在为学校的运动会筹备,活动快开始了,班级都要有一个小营地。一来能让运动员歇脚休息,同时也能培育一下集体感,吃吃东西乘乘凉的。
“啊,要多少啊?”她抬起头问。
人停下来,顿顿,对她比划了一个六,一个八。
六张桌子,八张椅子。
此刻恰碰上社团活动,许多人都被叫去帮忙了,班级事务没剩几个人。本来几个男生见她是个女孩子,也没想着,只是她忽地就自动请缨,于是乎也把一点事情教给她做。
她一抬眼,遇上了他。
她拿了两张椅子,乐鸣抬了叠起的两张桌子,从上往下走两层还有一段路,十分遥远。
她问要不要帮他。却没想到后来自己也搞不定,弄得有些狼狈。
他却不是吃力,看上去像是习惯了。
慢慢地下楼梯,她的腿脚这时确实显得不太方便,一走一个阶梯,有些跛。他比她要快些,却相隔得不是很远,保持着半米贴身的距离。
她知道他是在等她。
椅子拎在了身子前面,有些碍脚,拎起,却把不住。好几次都是他顺手帮忙扶扶,才避免全体掉落的悲剧。
好不容易到了一层。
走到教学楼下,出了楼梯口,要往远处的操场运去。
她是觉得有些累了,力气好像那么快就使完似的,手臂开始酸痛。
他往前走,停下来,又等她。
她抬动起来,继续往前跟上。
走道上,阳光洒了下来,气息略显温和。
一前一后,远处能看见也有些许人在布置着场地,大概是请了园丁专门修理,校园内的杂树一个上午内被清除掉了许多。映着青草的绿茵,泛着阳光的波浪光泽,风一吹像是微动摇晃,到处都是自然柔和的草锋针芒。
到了。
在一个小的树荫底下,位置很好,不算四通八达,也有两条进出的小路。他们把座椅放下,已经有同学接过摆理,一边说着辛苦了……他递过去后自己也整了整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