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一个发麻,手上的感觉又重新浮现。
“啊,哦。”
她快速地往下楼梯走去。
乐鸣不见人影,不知道是不是去了排练或练琴,她早上还看见过他,还没到中午就消失得无踪无迹。
她有时候怀疑他是不是一只猫,像液体一样能躲到各个缝隙。
刚走到阶梯斜坡处,只见湖光浮现着熟悉的身影。
不远处,他正在路边,拿着扫帚默默扫地。
她停住。
再往四周看看,他的书恰好正放在对岸的杨柳树下,一开始她并无注意,只是一心想着背着身子遮挡太阳。
这,样吗……
她忽地不好意思起来。
自己扫了一半,扔下扫帚,跑去告状,留下一地半生不熟的狼藉这事,全然映在他眼中。
他还在很认真地帮她收拾后事,捡了烂尾。
自己好蠢。
她慢慢磨磨地挪了过去,到了他一米处,阳光洒下来拉出扫帚的倒影。
「那个,」
她吞吐。
他没看,熟练地把树叶扫成一堆。
他动作很干练迅速,效率很高,缝隙处力气恰到好处扫得干净,很像老手,她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外面专门给人扫过地的。
半刻钟后,一整片路口,干净无阻碍。
他把手上的工具放下,在一旁的阶梯上做了下来,身旁是修剪成球的花丛。
绿绿的,生机盎然。
她帮他到河对岸拿回了书,小碎步着跑了回来,乖巧地放在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