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繁拿笔抵着腮帮,问道:“若有人买对输赢,压对球数,又下巨数赌,那时可会亏损?”
楼淮祀笑着道:“如此赢家到底少数,一次两次又不能伤筋动骨,这边赔出去,那边赚回来,尽可填补。若是卑鄙一些,私下叫球队扭转乾坤,庄家不就立于不败之地?”
“这……”这似是不大可取啊。卫繁看着手边账本,越看眼又晕,她的陪嫁本就多,还掌着楼淮祀的私产,来栖州后,大笔大笔的银钱出去,又大笔大笔的金银进来,年中一盘算,数目为巨。
卫繁看着这些银钱,心中莫名发虚,好似都是不义之财,她的楼哥哥做知州两年左右,她这个内人就积得这么多金银,外人看他们别当他们是贪官污吏。
卫繁飞快地想了想,这两年内的大小事宜,自己也没收什么不义财,楼哥哥也没因钱许下什么不当之诺。他们的钱财来路明明白白,路上剿匪得了贼赃,来栖州后买了一条街,又耗去许多金银修屋铺路,她又卖“虫金”“流仙钗”广纳财源。
余的……石脂公家之物,归属了栖州,清剿栖水上的水匪,财物被梅明府得去,用于围湖造田,榷场得银同样归于州库之中。
公私之间一清二楚,一定要说有哪笔财物说不清道不明,也就做庄通吃来的大笔赌注。
“楼哥哥,这钱属公还是属私?”卫繁决定问问清楚,他们不差金银,这钱拿得要是烫手,不要也罢。
“自是属私。”楼淮祀理所当然道,“藉于赌非正道,舍去一二成做善事亦可。”
卫繁闷笑:“以前只知虫子要咬手,原来钱多了也要咬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