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酒上桌,方富商随口道:“你们酒楼里可能下注?”
店小二脱口道:“客人哪里得的消息?”
方富商笑道:“你休管我哪里得的消息,只问你可能下注?”虾有虾路,蟹有蟹道,他们几人从去年开始便知这酒楼有卫繁的份子,“如能下注,你们酒楼抽几抽?”
店小二越发讶异:“客人知道得好生清楚啊。”
方富商笑而不语,禹京的赌球背后大有当官的背书,料来这栖州也差不离,九成便是地头蛇楼小知州。
店小二眼珠子一转,道:“不瞒几位客官,小店确能代为下注,只是做买卖讲究的一个童叟无欺,客官初来乍到,不知栖州蹴鞠的深浅。恰好明日下午,蹴鞠场有场对打,几位客官不如去瞧上一瞧,若有意,小的吩咐店里跑腿的,明早先去占个地。”
于富商亦是同道中人,诧异问道:“莫非不要银子便能看?”
“哦,这是练球,不算真个竞打,自是不必使银子。”店小二舌头长,忍不住又道,“下月便有对打了,我们小知州包圆了站台,分发给城中百姓,到时不知多少热闹,知州还请了舞狮,少不得比过年还热闹。”
方富商立马道:“既如此,明日倒要去看看。”
店小二笑:“那小的给客官占个地去,不让那些贼胚挤得人立不住脚。”
“有劳了。”
店小二将声压得低一些,道:“客官看了栖州的蹴鞠后,仍有意,再托小店下注。别的地赌得细致,我们这都是粗人,只买输赢和局,赌中翻一番,赌输血本无归。赌场生死局,思定方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