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麻帮腔道:“不穿也没甚打紧, 都省得脏裤子。”
“放屁。”柳三喷阿麻一脸唾沫星子。
那学生一脸无辜,全不解柳三为何暴跳如雷,道:“我们在河里赛舟时,穿得还要少呢。”拿布一兜完了事。
柳三道:“这是蹴鞠,又不是赛舟。”他气昂昂的来,气乎乎地去,还一状告到了青丘生那。
青丘生只作笑谈,柳三锦绣堆中长大,彩衣略有色败便弃而不用,如何能解栖州穷家学子身上只一两身对换衣裳,略为平整的好衣裳都是留着外出见客穿的。
柳三富不知贫,皆因往常京中目中不见贫寒人,心中不知贫寒苦,这正该是书院该好好教导之处。纵无意济天下,也当知天下苦。
青丘生留柳三吃一盏茶,唠家常似得唠了贫寒之家的艰难处与不得已。
“怕勤洗衣裳以至衣破,实是无奈之举啊。”
柳三听后若有所思,道理吃进去多少还未知,但他现在对书院还是十分喜爱的。
他在家中,大凡做错一点事,说错几句话,他爹不问青红皂白,先上来一顿痛骂,唾沫星子能飞到他脸上去,见他不听,抄起掸子兜头就抽了过来,打他就跟打孙子似得。
不过,他爹把他当孙子打,他就找正宗的祖宗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