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八岁就失去了双亲,在这种情况,他不仅很优秀地完了学业,还靠着兼职打工,奖学金收入付上了自己的学费和姥姥的护理费。现在,他也靠自己的能力买车买房,工作上也很得老板赏识,难道您不觉得他很厉害吗?”
但厉害的同时,想到他一个是吃了多少苦,才这么慢慢熬到今天,顾挽止不住又红了眼睛。
“最后一点,您说暨安远。其实一直有关注,今年年底,暨安到迎江的航班就要开通了,坐飞机的话,单程只要两个多小时,这就跟嫁到业城差不多,就在迎江隔壁啊。”
她说着说着,情绪又开始激动,声音也轻微的发抖,甚至带着哭腔而不自知。
可即便她如说歹说,陶嘉惠那边始终没有给出认同的回应。她毕竟是妈妈,要狠完全不顾父母的感受,顾挽也实在做不出来。
所以,她最后几乎是低声气的在求陶嘉惠。
她说:“从小到,多数时候,是最听您的话的,您让考全校第一,从没拿过第二;您说跳级不,老师几次跟提都一口回绝。”
“可以跟您保证。”她举起手,不禁做出指天发誓的手势,“以后,其他任何事,还是会听您的,绝对的您说一不二。”
“但只有学画画和喜欢季言初这两件事,您能不能让自己做决定?”
视线掠起,她盯着不远处从小礼堂窗户漏出来的某个光点,想起他失控的那天,抵着她的额头说‘喜欢’的时候,眼里的星河万千。
顾挽又垂眼,握着手机的指尖紧到发白,忽而坚定不移的告诉陶嘉惠:“妈妈,这辈子,想活得欢欣雀跃没有遗憾,唯有梦想和他,不能辜负!”
后她再不多说,也没有挂电话,像是和陶嘉惠无声做着对抗,那边不吱声,她也拥有无尽的耐,不言不语的一直。
一直到手机的温度灼热了她的耳廓,仿佛一个纪那么久。
终于,在某一刻,陶嘉惠轻轻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说:“那怎么办,年底放假的时候带回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