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说?”
说起这个事,顾挽才想起来要跟他算账:“那个事情,你怎么能告诉哥,你……你都不害臊的么?”
突然被质问,季言初脸无辜,仿佛受天大的委屈:“哦,你可以提起裤子不认账,还不能为莫名其妙失去的贞操讨个说法?”
“……”
顾挽被堵得语塞,蛮不讲理的轻吼:“那也不能告诉哥!”
季言初顿了顿,没说话。
就在顾挽反思自己刚才是不是太凶了的时候,却又听到他可怜兮兮的抱怨:“毕竟是第次经历这种事情,又遇上个没良心的,当时害怕极,就只能跟好朋友倾诉啊。”
又来了,又来了。
这个坏人,从前就喜欢装可怜,现在还玩这套。
顾挽被他的话臊得脸通红,恼羞成怒地扑过去揪他的脸:“季言初,你这个人,脸皮怎么那么厚哇?”
季言初满脸笑呵呵的,任由自己被扯成青蛙嘴,顺势将人搂进怀里,抵着她的额头问:“你叫我什么?”
从前偷偷叫他字,偶然被他听到,他也会这么问。
只是那时候,顾挽心里藏了太多胆怯懦弱,像个躲在背后做坏事的小孩子,才试探着伸出脚尖,他回头一个眼神,就被吓得缩回原地。
是此刻,他含笑的眸子里,分明盛满了期待怂恿,顾挽怔然,忽地就有无限笃定和勇气。
“季,言,初!”
坦然无惧,字顿,她重新再叫了遍。
然后便看见,男人眼里的万千星河,瞬间都被点亮。
“啊,突然想起来了。”
他笑意盎然的说:“你第一次叫我的字,好像是在你家附近那个公园的亭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