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一次,季言初反应很大。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隐约猜到,自己可能胜算全无。
“……哦。”
她勉强勾了下唇,开玩笑的说:“你什么时候还养猫了?”
季言初抵唇轻咳:“最近,才养不久。”
闻雅注意到他说话的时候总是不经意去瞥身边的顾挽,微露窘迫,耳朵下面更是罕地红了一小片。
她几乎从没见过他这么局促不自信的样子,也很新奇地挑了下眉,存心装傻地给他捣乱:“那你这小猫不是很乖啊,经常这么挠你?”
男人耳下的绯色开始向上蔓延,尴尬地搪塞:“也没,平时很乖的,可能……惹‘它’不兴了吧?”
闻雅一脸理解地点头,又真诚奉劝:“那你下次可得仔细些,别再惹‘它’不兴了。”
季言初不知想起什么,眼神晦暗,垂眸静默了两秒,才突然说:“不再有下次了!”
他说得决绝坚定,顾挽闷不吭声,心口猛地一沉。
花开春暖,五月暮春,她站在烈日骄阳下,却犹如深陷凛冽寒冬。
一颗心,仿佛被冻出了裂痕。
回学校的路上,车内的气氛寂静而沉闷。
顾挽一直看着窗外,没心情讲话,开车的人似乎也有足够的耐心,没有刻意挑起什么打破僵局的话题。
直到车子停在了校门口,顾挽挎上包,准备下车。
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指节突然泛白,终究一时不忍,出声叫她:“顾挽。”
顾挽开门的动作顿住,回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