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眼盯着那张被写得密密麻麻的白纸,愣了足有好几分钟,直到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再装聋作哑下去的时候,才磕磕绊绊的逼迫自己开口:“嗯,这道题……你做对了。”
很快,她又说:“不过你这个方法不是最简略的,还有一种解法,比你这个简单直接得多,就是……”
“我不管有几种解法。”
余舟出声打断她,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又朝她逼近了一步:“总之,如你所说,这道题,我做对了。”
稍作停顿,而后,他很认真的问顾挽:“我是什么意思,你懂的,对吧?”
“……”
顾挽默然须臾,之后,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他咽了咽唾沫,盯着她浓密的睫毛,压抑住喉间的颤意,继续问:“那你呢,你是什么意见?”
又是冗长的沉默,余舟也不急,颇具耐心的等着。
许久后,顾挽抬起头,坦然直视着他,真心实意的说:“余舟,我这个人,朋友不多,除了刘夏,你也是我比较珍惜的一位朋友。”
“坦白跟你讲……”
她抿了下唇,为难地搜寻着尽可能不会伤害到他的措辞:“我不想失去你这样一位朋友,但如果今天注定我要少一个朋友的话,那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对朋友一如既往的坦诚。”
“你的心意我明白,但很抱歉,我没办法给你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