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初动动唇,还未反驳,他又说:“不要以为我把你从暨安接过来就意味着什么,我跟谁恋爱,跟谁结婚,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别多管闲事。”
根本不给季言初开口的机会,他拿食指朝他点了点,仿若最后警告般威胁着他说:“我警告你,最好就安安静静的待着,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再去骚扰她,那等你高考结束,就给我从哪儿来滚回到哪里去!”
听他颐指气使地说了那么多,季言初始终歪着脑袋,像看个笑话一样盯着他。
他也始终站在门外,不愿走进房间。
因为他的房间里,摆着温馨的遗照,就在书桌正对面的置物柜上。
明明年轻的时候也是爱得难舍难分,一旦情分没了,居然连看一眼照片都那么为难不屑。
原本打算好好交涉的事情,就这么被季时青单方面以警告草草结束。
对于他的私事,季言初似乎连一点发表意见的资格都没有。
“她知道你的过去吗?”
像是故意要把自己最深的伤口连皮带肉的再次扒开,不惜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就存粹为了恶心恶心他。
他缓缓从床边站了起来,真像个泼皮无赖的坏蛋般,一字一句,威胁性的问季时青:“她知道你前妻怎么死的吗?
“知道你还有个十八岁的儿子吗?”
“如果我把一切都告诉她,人家还会不会跟你结婚?”
已经转身准备离去的季时青因为他的话,蓦地顿住脚,回头盯着他,毫无遮掩地坦露他眼中的嫌恶与憎恨。
他久经商场,老道狠厉,只寥寥数句,动一动唇,就能把少年强撑出来的自负与自尊击个粉碎。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你以为跟她说了,她就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