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初正准备上楼,听他这么叫自己,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忍不住退了回来:“许叔,您饶了我成不成?”
“且不说这少爷我当不当得起吧。”
他笑眯眯的,下巴朝季时青的房间抬了抬,有些大逆不道的说:“是不是他亲儿子还不一定呢。”
老许:“……”
他脸上依旧带着笑,像是调侃般半真半假的恐吓:“真的,您以后别这么叫了,回头季老板听了不高兴,整不好炒你鱿鱼。”
说完把书包往后肩一甩,踢踢踏踏的上楼,整个一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的纨绔德性。
等真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又跟完成一场艰难的表演般,抿直了唇线,耷拉下双肩,垂下眼睑。
自己一点一点的,卸下伪装。
房间大而空旷,有豪华浪漫的落地窗,窗外是一整片树林与湖面。
此时星光伴着岸边的灯光,与湖面交相辉映,星星点点的,把房间也衬得半亮。
他索性懒得开灯,将自己扔麻袋似的扔到床上,瞪着一双眼睛盯着天花板,安静沉默的躺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半晌,他忽然感觉腰际有什么东西硌着他,挪了下身子,把手伸进侧边的口袋里,将东西掏了出来。
是顾挽给的那两瓶云南白药。
两个小巧的瓶子,一个红色,一个白色。他想起小姑娘略显啰嗦的交代,不禁莞尔。
她把谁当小孩儿呢?
虽是这么想,但也还是坐了起来,按照她叮嘱的那样,撩起衣服,先用红色瓶子,朝那片淤青喷了两下药剂,然后再用白色喷了两下。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