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鱼瘪瘪嘴,照旧否认:“我才没有想他。”
余梦溪见不得她这副口是心非的样子。
她清了清嗓子说:“鱼儿,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其实对温言回很不公平?要在起就好好在起。不在起就干脆利落断干净,各自好好生活。你俩这样算什么?彼此纠缠不清,又没啥实质进展,到头来还不是伤人伤己。”
余梦溪说的都是大实话。沈书鱼又何尝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是她直都在当鸵鸟,试图回避这个问题。可是今天早上温言回当面摊开来讲了,这就容不得她再逃避了。
其实这么多年下来,她直都活在过去,梦始终有他。她这么偏执的人,总是守着那点稀薄的过去自欺欺人,不愿迈出来。她不是没有尝试去忘记,去放下,她做了很多次,可惜就是做不到。
她放不下他,这边又会间歇性地怅然若失,突然感觉特别对不起自己,不但没有往前走,还把自己弄得团糟。她会由此来苛责自己。
边回忆,边苛责,反反复复,这些年她从始至终都没能善待过自己。
“她好像直在放弃他,又好像直在等他。”【注】
难怪别人总说偏执的人不适合谈恋爱,爱情十有九悲,偏执的人往往伤得最深。
“溪溪,你说得没错,我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既然不可能继续相爱,好好在起,她就应该早点断干净。就跟当年样,刀两断,天各方,互不打扰。
两个姑娘说了会儿体己话,各自就去睡觉了。
好久没有个人睡觉了。沈书鱼躺在客房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睡不着就只能玩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