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慵懒地靠在床头,薄被盖在身上,音色听着有些倦怠。男女到底体力悬殊,她这会儿疲倦得厉害,眼皮子直打架。
他侧着身子,坐在床尾给自己点燃根,就着滤嘴慢慢地抽,吐吸,不疾不徐,整个人说不出的气定神闲,像是在搞艺术创作。
沈书鱼没仔细看过他抽烟,他每次抽都避着她。如今这么看她发现这人抽烟特勾人,像极了电视剧里演的那些斯败类。
她以前直觉得他斯,老实,永远副安安静静的样子。事实上他这人就是斯败类,在床上各种荤话都说得出来,有些简直不堪入耳。
跟他比起来,她平时那套完全是小孩子过家家,全然就是小打小闹。
她都不知道个人竟然会这么多面。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会相信。
沈书鱼戒烟好多年了。如今见到别人抽烟早已心如止水。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沈书鱼安静地看着他,双眼睛亮晶晶的,嵌着无数绚烂的流星。
“你出国以后。”他把烟灰弹进烟灰缸。
她出国以后抽烟、喝酒、打牌、蹦迪,这些以前不会做的事情夜之间他全部学会了。
人往高处走难,可若是门心思堕落,分分钟。
她去温哥华走了遭回来,戒烟戒酒,打牌蹦迪啥啥不碰,曾经的问题少女变成了安安静静的乖乖女。而他却变成了十岁的她,身上染着大堆坏毛病的老男人。
他俩刚好反了下。
“少抽点。”沈书鱼忍不住提醒他。
男人咬着滤嘴轻轻笑,音色愉悦动听,“关心我?”
谁知女人冷冷清清扔出两个字,“杀精。”
温言回:“……”
他抬眼瞅她,似笑非笑,“这么早就怕我生不出孩子了?”